发布日期:2015-08-23 22:26:02 作者:刘玲 来源:秦汉医学文化网 点击率:4972次
张维波先生研究“经络”已数十年,见解之更新有独到之处。他于1993年出版《经络是什么》,第65页答案:“经络是一种存在于组织间质中的,具有低流阻性质的……多孔介质通道。”补白曰:“经络是一种组织液通道,可简称作经络的低流阻通道假说。”书中将‘经络’与组织液通道混同。2009年作者将《经络是什么》修订作《经络是水通道》再版[1],该书第零章说:“经络是低流阻的组织液通道。”解释说:“组织液的主要成分是水,组织液的通道就是水通道;”“绝大多数细胞、血管之间都有一段距离,水如何从毛细血管流到细胞旁?这就是经络的功能。经络是气通道,……气就是组织液,……因此,经络就应该是让组织液流动的地方。……经络是低水阻通道。即经络是水通道。”强调,这一认识“正合了本书的书名,岂不美哉!”[1](P:6),看来作者对这段论述没有任何顾忌,是十分满意的。但是,当我们考虑到创建未来中医理论的探讨,必须澄清与“经络概念”相关问题的时候,对于“经络是水通道”的认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必须力求澄清之。
一、辨析张维波拼助的“经络、水通道理论”
《经络是水通道》这本书,如果主题是在秦汉经脉医学基础之上即承认人体经脉调节理论的前提下阐释人体组织间质中的体液生理,这是一本不仅资料丰富,而且不少章节内容与体液生理相符,应该说是一本好书。可惜作者在主题前,就将《内经》中“经络词组”这个“经”念歪了。我们不得不加以辨析。
1.1借助“古典经络”概念救不了“经络、组织结构间质”说
为了从《内经》中找到“经络”与水通道的关系,张维波从“古典经络溯源”入手,说:“最早的经络著作是1973年在马王堆出土的《马王堆帛书》,……”[1](P:40)。在此,公然将十一脉灸经认定作“古典经络”了。在引“足阳明(脉)”循行后说:“《足臂》和《阴阳》告诉我们,人体有11条脉,每一条脉都有特定的空间部位和路线,这就是经络的第一特点。”随后承认:“总之,经脉是古人在实践中观察到的。”此语反映了秦汉医学发展史。但作者在引《阴阳》、《脉法》中的“气”概念作铺垫后,又引《庄子、养生主》庖丁为文惠王解牛的故事说:“……技经肯綮”句中的“经”是“经络”!指出:“经络是身体的自然纹理间隙。”[1](P:42)。这就使人感到奇了。《养生主》中的“技经”,分明指与肌骨相联的肌腱、韧带,我释作“遇到筋骨盘结的地方,我就顺着骨缝,小心用刀,刀尖微微一挑,盘结的筋骨就解开了”。[2]而张维波硬性转释为“间隙、空隙”,再释作“经络”。由此完成了“经络是身体的自然纹理间隙,而不是血管”[1](P:43)的认识。但是作者又说:“由于经络是运行血气的通道,没有经络的运输,血气就不能发挥作用。因此,血气的功能就是经脉的功能。”[1](P:52)可见作者在书中既用经络概念,又用经脉概念,作者对经络的实体功能,提出了两种看法。读者应何去何从?在52页我们读到“经脉与血管”的关系,作者说:“很多人认为脉指血管。但遍览《内经》,并无一处明显地指出经脉就是血管”。此一问题容后文再议。张在《内经》中实在找不到“经络、气、组织间隙”的文词,便用《营卫生会》大做文章,说:从“《内经》中的大量描述看,经脉主要指营气之道。……,营在脉中,卫在脉外。”文中撇开“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于肺”及“中焦亦并于胃中,出上焦之后”,独引“此所受气者,泌糟粕,蒸津液,化其精微,上注于肺脉……。”经反复移花接木后说:“诸脉之浮而常见者,皆络脉也中的络脉(与血脉)是同一类东西,故后者常称作血络。但与深不可见的经脉不是同一种东西。经脉行血气的功能可能主要指血气运行,即经脉的通畅是全身血气流动的动力学条件,而非血液直接流动于经脉之中。”张强调:“不这样考虑,我们就无法解释血脉与经脉、血与营气在定义上的明显差别。”[1](P:53)。原来张维波认识经脉医学中的根本点是将血脉与经脉看成是两个东西了。以上意见我们很难共识。回到《营卫生会》,“此所受气者,泌糟粕……”,讲的是“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后,才有谷在胃内“泌糟粕,蒸津液,化其精微”的消化过程。在古人看来,谷经消化后的津液才能“上注于肺脉”。古人根据什么条件讲胃内的津液物质可“上注于肺脉”呢?这应该是根据《经脉、手少阴之脉》“起于心中,出属心系,复从心系却上肺”的经脉循行基础之上的认识。反映了秦汉医家在某些经脉解剖所见经脉循行基础之上,推导消化生理的认识。应该指出:“复从心系却上肺”是秦汉医家在心肺的经脉解剖过程中发现了小循环,秦汉医家是在利用小循环解释化其精微的物质是经小循环“上注于肺脉”的。张维波企图将胃肠消化生理与血、营气说成是“全身血气流动的动力学条件”借以阐释对古典经络学的认识,论证“经络是气通道”,这一目的能达到吗?《营卫生会》讲的是谷入于胃后,在胃肠内消化作营气,营气被脂膜系统(三焦)吸入血液后,再经心脏“上注于肺脉”。可见“血气流动的动力学”应在心脏,不能证明“经络是气通道”。
研究经络的刘里远教授于1997年出版《古典经络学与现代经络学》,前言指出:“古典经络学是指以《黄帝内经》为主的先秦经络理论对与经络有关的阴阳、气血理论,……,总结:找出与现代生命科学共同之处,……[3]。”对此,我们的评议是:“刘先生首先将秦汉人体经脉调节理论称之谓‘古典经络学’就存在概念误解,……。 这一更变,还因为当代在长达50余年的‘经络实体研究’中,‘经络’一词,已成为气功可以感知的感传现象的代词,已成为软组织中的‘原浆整体机能’的代词;已成为‘人身虚体调控系统’的代词等”[4]。我们不希望上世纪五十年代由承谈安先生翻译日、长滨善夫《经络之研究》在“译者的话”中写下“经络是人体气血运行的通道……”,经《中医学概论》及中医药规范教材再三转载、肯定。在这一强大的“约定成俗”势态下,肯定“古典经络概念的权威性。从而,否定了秦汉经脉医学的原文本意,否定了传统中医理论的魂。可喜的是:刘里远教授在阐释古典经络学时,完全采用《内经》中的经脉医学的实质论证“古典经络学”,说:“在古人眼里确实把血管当经脉,或者说把看见的血管当作感觉到的经络,……。在功能上自然把血管的功能几乎全部等同于经络功能……”[3](P:91)。关于“经络的实质”,刘先生指出:“经络不可能是小到只有显微镜才能看见,应该是肉眼可见的宏观组织”[3](P:52)。又指出:“脉,很容易使人想到人体中的脉首先是脉管、血脉、血管。《灵枢、经脉》、《邪客》中描述了肺手太阴之脉和心主手厥阴心包络之脉的立体走行与血管走行完全吻合”[3](P:477)。在475页刘先生明文写到:“经络本是《黄帝内经》中经脉和络脉的总称,在国家科委的攀登计划里,名为‘经络研究’……似乎经络就是经脉,经脉似乎就是十二正经加任督二脉,……。经络的研究应该是经脉和络脉两大的方面,实际执行中,只研究经脉,而没有研究络脉。说明现代经络概念不大清楚。”从上文看来,刘里远先生虽然承认在古人的眼里确实把血管当经脉;经络本是《内经》中的经脉和络脉的总称,但又将经络概念从秦汉经脉理论中分离出来,而且一再肯定“经络实体”的客观存在。对此论点,从中医经脉医学理论演绎的历史长河中分析,不论古今,都是不可取的。中医理论中的人体经脉调节理论,才是中医理论的灵魂。张维波对刘里远教授关于“经络”认识中应该吸取什么样的教训?古典经络概念救不了“经络、组织结构间质”说。
1.2气功发现经络不可取
关于经络与气功的关系,张维波步他人后尘,说“气功与经络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李时珍说:内景隧道,唯返观者,能照察之”。指出:“这种内视经络的现象在现代气功实践中曾有发现。扁鹊服长桑君药后,可视见墙另一边的人,并能看到病是在腠理、血脉还是脏腑,似乎就属于外视经络”[1](P:71)。张还声称:“笔者自己曾有过亲身体会”。他说:“气功的实质之一,就是通过意识调节经络的一种锻炼”[1](P:97)。“气功内视时可以看到奇经八脉,……气功锻炼的主要内涵是对经络和气的锻炼[1](P:223)”。“在李时珍的《奇经八脉考》中有内景遂道,唯返观者,能照察之的记载,说明了气功内视时,可看到《奇经八脉》[1](P:225)。我们不同意张的看法。关于李时珍在《奇经八脉考》中引张紫阳《悟真篇》“内景隧道,唯返观者,能照察之”之后表白“其言必不谬矣”的认识,已被现代某些学者释作李时珍练气功时内视到经络,而在上世纪末的特殊历史条件下,气功又与特异功能混同,故某些学者的认识、张维波对返观内视的认识破坏了李时珍的学术成就。我在《李时珍返观内视与内审思维的同一性》[5]中作了澄清,请张先生赐教。用气功、特异功能,或者‘返观内视’能力发现经络,都是当今某些人给秦汉经脉医学,给扁鹊、给李时珍新布的尘埃,我们必需拂去。
1.3从古至今无人给“经络”下过确切的定义
为了解释经络、间隙、水通道,张维波给经络下了定义,说:“经络的古典定义是在《内经》中首次出现的(未点明出处),……之后没有提出更新的经络定义”[11](P:50)。作者从五个方面用3000余言进行讨论,说“经络的定位还包括经络系统的其他成员,如十五络脉、十二经脉、十二经别和奇经八脉等”,“古典经络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特定的循行路线,二是功能。路线的最早描述源于《马王堆帛书》的两部灸经,在《黄帝内经》中更完善。……清楚完整的(经络)定义,始见于《黄帝内经》(未点明出处),此后再没有新的定义,现代人没有必要再对经络下新的定义”[1](P:58)。“经络的定义……,涉及解剖定位概念,气血概念,阴阳概念,脏腑概念以及疾病概念,它们共同构成了经络的内涵,……”[1](P:60)。张先生的上述认识是给经络下的定义吗?学术常识告诉我们,某一定义只能围绕某一概念进行。难怪刘澄中教授在《临床经络现象学》中指出:“一个太宽泛的定义,是一种不确切,不正确的义定”[6]。关键在于今本《黄帝内经》中未见“经络的定义”。秦汉时期我国医学正处于大发展时期,《内经》中的《经脉》、《经别》、《经水》、《经筋》都非出至一时一人之手,每一文都各有侧重,古人并未将相关文章归入“经络学说”。我们在探讨秦汉医学时,不能将古人未讲的话强加于古人。对于刘澄中教授从七个方面探讨当今“经络定义”的文章我们不可不读。当“经络”词义从秦汉经脉理论中分离出来的时候,“经络”一词便成空壳了,在“空壳”中寻找实体,行吗?“将一只空壳拿来统领当今经络研究中发现的所有生理现象,冷静点想,它的结局应在预料之中”[4](P:77)。
1.4经络结构学与流体动力学能救经络水通道吗?
张维波的思想在于说明经络是组织液通道。于是抬出了“经络结构学与流体动力学”,说:“在实际组织中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低流阻通道,它们实际上就是由疏松结缔组织组成的一些间隙结构”[1](P:99)。这话本来不错。人体组织内的间隙结构,就是由疏松结缔组织构成。但张说:“这就是经络结构”。后文撇开《灵枢》十二经脉理论不用,又说:“经脉是最长的连续纵行的低流阻通道,在经脉线上的若干地方间隙更大,并有一些朝各个方向的短程结构,即所谓的浮络和孙络,……”请读者注意,在张维波笔下,《内经》中的“经脉、浮络、孙络”概念与内涵完全变味了,与秦汉医学中的经脉调节理论绝然无共同之点了。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张维波的“总之,经络无论是经脉、络脉还是孙络,都是一些流阻较小的通道。”“经络是一种存在于组织间质中的具有低流阻性质的能够运行组织液,化学物质和物理量的多孔介质通道,经络为一种流体通道,本假说可简称为经络的低流阻通道假说”,本文开篇曾指出:如果是在秦汉经脉医学基础之上阐释人体组织间质中的体液生理,不亏为一种理论。但用其解释起源于3000年前的人体经脉调节理论是不可通约的。请将经络组织间隙说收入张先生自己的金匮,玉版为好。
二、澄清经脉医学的原始概貌
2.1李志刚先生解经络及针刺原理
近日有机会读到李志刚先生发表于《中国针灸》2012(9)的一篇短文《通过剖析“流动的组织液就是经络”一说认清经络的本质》,文中说:“研究经络的教授通过实验性研究,提出:经络就是流动的组织液,或就是低阻抗组织通道”。指出:“此结论不科学”。李先生指出:1、组织液无处不有,不仅存在于组织细胞中,也存在于组织间隙中,任何地方的组织液都始终处于流动状态。2、组织液自身不会加速流动,……。组织间隙不可能成为经络通道;组织间液不会循经流动,更不能承担起经络活动的重任。3、如果说流动的组织液或低阻抵通道就是经络,……,由于支配穴位处的神经离开脊髓后是贴着皮下深筋膜循行到穴位处而进入肌组织中,切断皮下深筋膜必然切断支配穴位处的神经,切断刺激反应,故经络的真正物质基础是肌肉和神经,而不是深筋膜,更不是组织液,……”。李先生在文中提出大小十个问题进行解说,不防请张维波读一读。因为《中国针灸》就在您的身边。
李志刚还发表《穴位经络探秘说》[7],说“针灸作用的传入途径是:感觉器——传入神经——中枢;针灸作用的传出途径是:①神经反射性通路;②神经反射通路→体液性通路(显然体液性通路只可能出现在腺器官到终效应器官之间)。从这一研究结果可知:针刺后的感传活动基本上是一种神经反射活动。……”。结论说:“针刺经络活动就是以神经反射活动为主体的活动。肌肉、血管和内分泌等活动作为效应性活动或后续活动是整个神经反射活动的部分活动,经络学实质上就是神经分支学”。当我们在探讨经脉医学、针刺疗效的医学理论时,对于李志刚先生的上述两文,我们都应该认真学习。
2.2《马王堆帛书》中讲的是十一经脉理论
这里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张维波跟踪近70年来,我国中医学术界关于经络的词义问题,说:“经络路线的最早描述源于《马王堆帛书》的两本灸经,在《黄帝内经》中更为完善。”首先应该说明,在两部灸经中未见“经络”词组,不能认为《足臂》《阴阳》中讲了“经络学”。《足臂》中的“”字,《阴阳》中的“”字,都是秦汉医家们在撰著中依经脉(血管)的解剖所见创作的象形文字。请不要将“”写作“温”[1](P:40)“足阳明”)“ ”(脉)字从水,从纵目,横目(皿),水指脉中的流体,纵目横目(皿)指管腔内存在瓣膜,深动反映了血管内壁的形象。但是张维波在46页说“帛书中所用的两种脉字,都含有“目”的成分,暗示与眼睛的观察有关。”(顺插一句,张先生在40、46、53页都将写作温)。张先生的分析与秦汉医家创“”“ ”“ ”的本意相差甚远,可谓张冠李戴:《阴阳》中的“”字,从纵目、从 是经脉分支为络脉、孙脉的形象,其象形意义应该清楚了。所以两部灸经中,都讲的是用十一经脉归类疾病的理论。
有关马王堆两本十一脉灸经在经脉医学史演绎过程中处于什么地位,或阶段,下文都有简介。
2.3今本《内经》中“经络”词义简释
关于《内经》中的经络词组之本意,我曾多次探讨[8、9],只能认识到学者们指出:“经脉、络脉简称经络”、“经络是经脉和络脉的省称”[10、11]是对的。刘里远教授指了:“经络本是《黄帝内经》中经脉和络脉的总称[3](P:475)。在当今中医理论的研究中,我们应该首先就“经络”的上述概念达成共识,放弃《内经》经脉医学以外的“经络学说”概念,回到秦汉经脉医学的理论之中。这是我在《经脉学说起源·演绎三千五百年探讨》中专立第二篇《穿云破雾释经络》用十一章反复阐释;专著《一位医师的提案、秦汉经脉理论研究获重大突破、经络学说的实质是经脉学说,当今“经络概念”可以废止》的根本原因。
由于张维波一再强调:“经络的定位还包括经络系统的其他成员,……”以下再就《内经》中被学者们认为与经络相关的文章是否讲了“经络学说”作些探讨。在《灵枢·经脉》中,只在“五气绝”后补经脉理论时说。“诸脉之浮而常见者,皆络脉也,六经络手阳明少阳之大络,起于五指间,……”。这里的“六经”指手三阴三阳六经,经后之“络”是一个动词,讲手六经的经脉分支网络于手阳明、少阳经的大络脉。文中接下去讲十五络脉,在十五络脉中未见“经络”词组。《灵枢、经别》《经水》《经筋》三文中均未见“经络”词组。《经别》指出:“十二经脉,以应天道”(以应一年十二月),随后简介“足太阳之正,别入于腘中……”。从文词看,此文较《经脉》晚出,属十二经脉的补充或曰后起之学派。未讲“经络学说”。《经水》开卷:“经脉十二者,外合于十二经水,……”。“十二经水”指中国境内的十二条河流,是采用天人合一观对十二经脉的一种类比。文中羼入了“若夫八尺之士,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视之,……”成为秦汉医界有人体解剖史的又一证据。《经水》全文未讲经络学说。《经筋》中“足太阳之筋,起于足小趾,上结于踝,……”。一个“结”字表明某筋“盘结(附着)于某骨某处,这是解《经筋》的关键。由此解释“脊反拆,项筋急,肩不举”等相应肌肉、肌键的病症。所以《经筋》是依十二经脉循行范围为准,讲解相关肌键、勒带生理、病理的专著,不应理解为“经络学说”之一。
关于十二皮部,见《素问·皮部论》,文中“……欲知皮部以十二经脉为纪者,诸经皆然,阳明之阳,视其部中有浮络者,皆阳明之络也”。说明古人在此将人体体表依十二经脉循行范围划分十二皮部,指出:“凡十二经络脉者,皮之部也。”此句应解读作:“凡十二经(之)络脉者,皮之部也”。此处的“经络脉”讲的是经脉理论。关于奇经八脉,在《内经》中可见任、督、冲、带、维蹻分散于灵素,独《五音五味》讲“经络之海”。明李时珍作《奇经八脉考》于冲脉项下记“冲任皆起于胞中,……为经络之海”。似乎《奇经八脉考》中讲了“经络”,从上下文分析:此文取材于《五音五味》,重复了“经络之海”。但应指出:《灵枢·逆顺肥瘦》讲“冲脉,五脏六腑之海”。《灵枢·动输》《海论》、《素问·痿论》均讲:“冲脉者,十二经之海”。可见《奇经八脉考》中“冲脉……为经络之海”,原引《五言五味》,此文之“络”是一个衍文,所以《奇经八脉考》亦未讲“经络学说”。
此外,《素问·经络论》正文讲“阴络之色(在解剖过程中见到分肉之间的“阴络”含动脉、静脉神经纤维的分支)应其经(与经同色),阳络之色(皮表之络脉)变无常,随四时(寒暑)行也”。所以《经络论》是专解络脉之色的。值得一提的是《素问·通评虚实》,此文主解人体虚实之症,如“络气不足,经气有余”、“经虚络满”、“经满络虚”;该文约1200字,而“经络”词组六用,在治疗中讲:“刺手太阴经络”、“取手太阳经络”,文中经络联用,应属后世的抄误。前后文证明“经络”实指手太阴经脉,手太阳经脉。可见《通评虚实》“经络词组”六用,未离开经脉医学。
2.4我国经脉医学起源·演绎四阶段说
我国经脉医学起源·演绎大约可分作四个阶段。殷商时期我国原始医学进入较快发展时期,如女性孕产医学,男性去势术,临床疾病分类都促进了人们思考“人之思维,人体调节”的相关问题,促进了甲骨文的造字者们在依类象形原则下展开对相关问题的探讨。那时人们在残杀奴隶的过程中,已经知道“心有七窍”。纣王讲“吾闻圣人心有七窍”,意指有学问的人用七个心眼思考问题。即将人的思维功能认定为心藏了。此一认识成为甲骨文创作第六个心字作的依据,造字者在心脏底部划了两条线,代表了四条大经脉(血管),表明有思维能力的心脏通过心脏底部的四条大经脉对全身起调节作用,成为我国经脉调节论起源的上限,即经脉医学起源的第一阶段。春秋齐鲁先民继承了“经脉调节论”,齐灵公时的叔候钵铭,心字作,叔候钟铭文作都描述了心脏底部的四条大经脉。齐景公明确讲:“寡人之有五子(五位谋臣),犹心之有四支(四条经脉),心有四支,故心得佚焉……”[11]。西汉《淮南子》指出:“夫心者……所以置使四支,流行血气”。《素问·阴阳别论》“人有四经十二丛”都属经脉调节论的第二阶段即“人有四经调节论。第三阶段指由四经演绎作十一经脉调节论。《国语·国语上》:“天六地五,数之常也,经之以天,纬之以地,经纬不爽,文之象也。”说明我国学术界由崇尚九进入到崇尚十一常数时期。十一常数是从六十甲子中总结出六甲五子,称“天六地五”。十一常数成为当时的说理工具。周单襄公、顷公时提出的敬、忠、信、仁、义、智、勇、教、孝、惠、让为人治国的十一行为标准,就是十一常数的运用。秦汉《足臂》《阴阳》十一脉灸经就是依十一常数阐释医学理论的代表。十一经脉在《内经》中亦有反映(略)。十二经脉理论属于经脉医学发展的第四阶段,产生于两汉时期。两汉学者们进一步制订了“阴脉营其脏,阳脉营其腑。”“手之三阴,从脏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补手厥阴心包经,完善为十二经脉理论。此时的经脉循行范围在有限的经脉循行解剖基础之上作了大量人为安排,这是我们应该面对的事实。
那么,经脉调节论如何指导临床?在秦汉我国放血疗法处于盛行时期,由于医家们逐步认识到放血疗法之害大于利,总结出“夫子之言针甚骏,……能杀生人,不能起死者”,吸取了“刺跗上中大脉,出血不止死,刺阴股中大脉,出血不止死;刺臂太阴脉,出血多立死”的教训,于是在可以制造微针的条件下,提出了“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的认识。从此,在人体经脉调节理论诞生千年后被进一步用于临床,促进了“微针导脉,调其血气”针刺疗法的诞生。我国针刺疗法创立的早期就是将微针直接刺入经脉之内,调其血气的。如《调经论》“血不足,则视其期虚经,内针其脉中,久留而视,脉大疾出其针,无令血泄”。随后在临床中发展为“取分肉间,无中其经,无伤其络,”的,据有取穴性质的针刺疗法。
2.5近世经络词义的演绎
回顾上世纪50年代以来“经络”概念的演绎过程,那时中医学术界在未澄清《内经》“经络”词义的情况下,承淡安先生于1955年翻译出版日、长滨善夫《经络的研究》时,在“译者的话”中声称“经脉亦称经络,我国经络学说在最古的《内经》中已有详细记载。十二经络不但把人体的各个脏器相连,……,所以十二经络学说也是古代医学中生理、病理的基础,……”毫无疑问,在此,承淡安先生同意长滨善夫的认识,将《灵枢·经脉》篇中的“十二经脉”认定作“十二经络”了。随后,人民卫生出版社于1958年出版《中医学概论》[12],重申:“经络是人体气血运行的通道,……经络包括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十二经别、十二经水、十二经筋、十二皮部、十五经脉以及若干浮络孙络的总称,其中以经脉在脏腑、头面、四肢之间逐经相传,构成了代有关于经络学说的正统认识,……是一个具有特殊的调控功能的体系。”此一观念,随后的中医药规范教材从之。由此,两汉以前的经脉医学在强大的“约定成俗”的势态下,演绎作“经络学说”了。这是我们在医史面前很难接受的。但是六十年前我国广泛展开了“经络实体研究”。当时的哲理基础,借用了“现象是本质的显现”(列宁),说“临床所见经络的疗效(现象)是经络本质的显现。”由此推导出:“在人体经络是客观存在的。”张维波在著述中继承发展了这一认识。[1](P:51、59)。将“经络学说”发展至水通道了。我想张先生是应该反思的。
三、奇闻:长时间的梦境引发的“内语言”会使肌肉持续兴奋、缩小肌间隙构成的经络通道,影响经络的功能
这个标题,虽立了“奇闻”,但是我实在难以从[1]229、231页提取“水通道”精神实质写下一个概念清晰的标题,我虽对此文细读十数次,总感该文语无伦次。我只好慢慢梳理以下奇闻。
关于“内语言”作者在声称“从事过一段时间的脑神经生理和心理学的研究”后,逐步介入到与脑生理、病理有关的论述之中。将弗洛伊德的“情节”,潜意识拿来与《内经》“心主神、肝主魂、肺主魄……”进行探讨,指出:弗洛伊德认为:“人的心理受潜意识支配。”但很难从张文中理解:梦境中的“内语言”与弗洛伊德的潜意识有什么关系。在作者转入“中国的武术、气功锻炼很强调意念的运用。”解释:“……这种意识主要指本体意识,即一种与体觉相对应的体觉想像,气功的意守丹田,意念接气等,都属这种意识。”不知作者是否在此强调了潜意识在气功锻炼中的作用。在解“感觉意识”时,将他的硕士研究生研究视觉生理的论文抬出来说:“更常见的是眼肌的紧张性粘连,疲劳的病变……。”从简要介绍中知这是一篇与眼解剖结构相一致的,采用实验研究视觉生理、病理的好文章。奇怪的是,作者将眼、耳形态不同的视、听机能采用类同式解说,对于听觉提出“耳动能力”。说:“虽然人类进化基本丧失了有意识的耳动能力,但不自主的耳部肌肉兴奋,调节着听力空间定位,当想象一个声音时,耳肌通常处于近似强直性紧张……”[1](P:231)。说:“长期处于嗓音环境下思考问题,很可能造成听力下降,神经性耳聋。就是因为耳部肌肉群长期紧张,造成肌肉粘连和调节耳肌空间定位的神经反射弧衰弱。”我们同意长期嗓音对听力的损害。但张强调:“内语言同样可以造成与语言活动相关的肌肉群兴奋,……长时期的、大量的内语言会使肌肉持续兴奋,缩小这些肌肉间隙构成的经络通道……”。[1](P:231)。到此张维波的落脚点清楚了。可谓千方百计将梦境引发的内语言能“引起耳部肌群粘连,影响肌间隙构成的经络通道”从而降低听力功能的目的达到了。但是:
3.1张维波从人类进化史说:人类进化……
张维波从人类进化史分析说:“虽然人类进化基本丧失了有意识的耳动能力,但不自主的耳部肌肉兴奋调节听觉空间定位”。我理解张先生“人类在进化中丧失了耳动能力”,其与人比较的对立面是兔、驴、马之类的长耳朵动物。这些动物在生存中之所以需要“耳动肌群调节外耳道的方位”,是因为它们四足向下,头的运动受限,为了生存,所以它们的耳动肌群非常发达。人类耳动肌群退化是因为人类直立行走,人类在外出谋生中由颈椎的灵活性与颈部肌群的调控完成;人能左顾右盼捕捉信息,所以人类耳动肌群退化。张维波认为:人类由耳动肌群调控外耳道的听觉空间定位的认识,与人耳廓、外耳道等解剖、生理机能不相符。人类的听觉系统:声波经外耳道传至鼓膜,由鼓膜将声波传至内耳听小骨,听小骨由三块十分精巧的锥骨……组成听骨连,听骨连接受声波后,将各类不同声波所载的信息传至听神经,蜗神经,再传至大脑皮层的颞横回,颞上回及不同声波所载的不同信息内容,分别传递至相关的许多脑区的神经元内的记忆核蛋白体经编码、贮存、记忆下来。这才是人类脑神经网络与听觉有关的部分内容。可见张维波说:“梦境中长时间大量的内语言会使(听觉系统)肌肉持续兴奋,缩小肌肉间隙构成的经络通道”引起听力下降与人类听力系统解剖、生理机能不符,全都属于奇闻。
3.2关于人脑的“内语言”及其脑生理学基础
人类的大脑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网络系统,用钱学森院士的话说“人体是一个开放性复杂巨系统。”我理解“开放性”就指“五官”收集各类信息都归入大脑网络系统处理。从脑解剖生理学讲,脑组织大脑皮层有侧重分管视、听、记忆、书写、思维运动等的脑区,各脑区神经元内的记忆核蛋白结构都分别贮存着许许多多相互交织的信息,如听觉中枢听见“太极湖”这个词:“太极湖”这个词包含的信息有太极湖在什么地方,太极湖与太极图有无关系?如果有,太极图的形象在那一个脑区,太极图代表着远古的什么文化,它与远古历法有关吗?如果有,远古先民是怎样在观察自然界中注意太阳的,又怎样演绎作太极图的?这许许多多的围绕太极湖扩展开来的知识便是一个体系,与这个体系相关的所有内涵都贮存于所有交织着的脑神经元内。美国心理学家塞尔弗利奇在研究知觉、认知时,将脑神经系统的不同机能形象比作许多小鬼(我释作小人)。他说:在人脑中有许多负责不同使命的小鬼(人),如特征性小鬼(人);决策性小鬼(人),认知性小鬼(人)……。在认字方面,特征小人中又有负责水平线的、负责垂直线的,……各种小人分别完成自己的任务。负责水平线、斜线的小人发现A这样特征的字时发出呼叫,引起认知小人的注意认识了A这个字,……[13]。塞尔弗利奇强调的是“脑内常有一个呼叫声被其他相关脑区感知”。《心理学》知识告诉我们“闭目沉思(内部注意)”讲的就是思维过程,思维本身由无声的内部语言进行,人类在思维过程中就是“自我默语”。这样的“默语”是自己脑内发出的微弱声音由自己的听觉中枢感知[13](P:191,277,405)。小学生的“默诵”与此同理。我在脑生理研究中提出“内审思维”[14],近期撰著的《李时珍返观内视新解》都探讨过内部语言与内审思维的关系[5]。但张维波强调:“作一个恐怖的梦时,……由内语言变成外语言,长时间的大量的内语言,会使肌肉持续兴奋,缩小这些肌肉间隙构成的经络通道……”[1](P:231)。生活常识告诉我们,小说家们、各类老师们,各类科学工作者们,包括张维波自己,每时每刻都在“自我默语”地思考相关问题,大脑皮层各相关脑区的脑神经元都在接受各类“内部语言”。小说家们、科学家们……张维波自己并未因长期思考相关问题时因内部语言的刺激而引起听力下降。张先生的此类推论不属于“奇闻”吗?
四、我国经脉学说与血管的关系
前文我们留下一悬案,张维波说:“经脉与血管的关系,很多人认为脉指血管。但遍览《内经》,并无一处明显指出:经脉就是血管”。现在该回答了。
首先要问:张先生曾引用过“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1](P:44)怎么就不能从“通经脉、调血气”中理解经脉中有血呢?《九针十二原》中还讲:“持针之要,神在秋毫,审视血脉,刺之无殆” 。“刺络脉者……急取之,以泄其邪,而出其血。”难道还不能从“审视血脉,刺之无殆”、“刺络脉,出其血”中认识到刺破血管壁的放血疗法吗?《素问·调经论》是讲述经脉治疗原则的。文中讲:“病在脉,调之血”,“血不足者,视其虚经内针其脉中,久留而视,脉大,疾出其针,无令血泄。”假如在此还不能认识脉与血脉、血管的关系,再看《素问·刺禁论》“刺跗上中大脉,血出不止死;刺阴股中大脉,出血不止死;刺臂太阴脉,出血多立死。”张先生能不能从诸多刺经脉放血的惨痛教训中理解经脉中有血,经脉就指血管呢?张先生能再读一读《灵枢·血络论》吗?读后能理解经脉与血管的关系吗?
两汉我国针刺疗法诞生早期,便是按“微针导脉”的要求直接将微针刺入经脉(血管壁)之内调其血气的。《素问·三部九候》“经病者,治其经;络病者,治其络,”成为将针刺经脉之内的理论依据。《灵枢·邪气脏腑病形》“刺涩者,必中其脉,随其逆顺而久留之,……已发针,疾按其痏,无令其血出,以和其脉。”《灵枢·官针》:“豹文刺者,左右前后针之,中脉为故”,还有“……视其虚经,内针其脉中,久留而视,脉大疾出其针,无令血泄”。上文都应该证明了经脉就是血管,经脉中有血。
我们一再探讨经脉医学至殷商起源以来经历了四经说,十一经脉说,于两汉完善为十二经脉理论,要求每一经脉直线行走,依次首尾相连,某一经必与某一脏或腑相通,达到调节该脏或腑生理功能的目的。所以《灵枢·经脉》中十二经脉在循行中存在大量人为安排。这是两汉时期基础医学,原始综合科学知识都十分原始的历史条件所决定了的。这是我们应该面对的事实。我们应该感谢两汉的医家们在创建医学理论中吸取有限的人体解剖生理史料,结合临床针刺效应,发挥创造性思维完善了人体经脉理论,这是中华先祖们在人类医学史上的一个伟大创举。今天当我们探讨经脉医学及其理论时,我们应在经脉医学产生的历史条件下依有限的人体经脉循行为基础,顺应十二经脉循行范围解释相关临床效应。在此想起了张维波先生的号召,在引用这个号召时,我们只将张先生用的“经络”改作“经脉”。他说:“经络(脉)研究者们首先要虚心地拜我们的老祖宗为师,认真地学习古典经络(脉)理论,研究它的形成过程和后人的注释,不要根据是否符合自己的假说,就说古典经络(脉)理论某某处是精华,某某处是糟粕,不能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意取舍,修改古人的理论,更不能因为自己找不到经络就说古人是胡说八道”[1](P:58)。张先生的号召与任继愈先生:“只要把具体研究的对象放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来考察,是可以做出科学判断的”[15]论述完全一致。可惜张维波自己在研究秦汉经脉医学时违背了自己的高论,将秦汉学者所创经脉调节论中“经脉、络脉、孙络”全部修改作“水通道”了。我们承认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我国参加“经络研究”的许许多多学者们,本着辩证唯物史观,忠实地记下了“研究”中的许多生理现象,留下了依“经络属客观存在”,只能依研究资料解说“经络实质”的非正常结论。所以解释“经络现象”的“经络假说”丛生。我们应该认识到:只要我们换个思考,重新审视学者们忠实记下的研究资料,如孟昭威的自主神经说,其他学者的经络量子观、经络中枢论、还有刘里远教授的一系列研究成果、蔺云桂先生的循行性感觉线的特性研究[16],焦顺发先生的“多株密植式互不交叉的循行线研究[17],还有李志刚先生指出的“经络学实际上就是神经分支学[7],刘澄中教授的经脉医学的科学原理、高等临床神经与脑科学”等等都可参阅。在重新思考中,将有可能加深对秦汉经脉医学的认识。假如我们在此能与张先生求得共识,以下我就建议:由有条件的权威部门组织相关力量,重新审阅既往研究经络的相关资料,相关假说,进一步综合分析,以求确立阐释秦汉经脉医学、针刺疗法的古今理论,在继承不泥古,发展不离宗的总原则下创当今新型中医人体调节理论、针刺理论。在中药药理研究方面,许多学者于近几十年做了不少工作,如青蒿素的药理成就、临床推广可谓代表,陈可冀院士的呼吁不可忽视。2012年中国中医科学院已组建设编60人的“中药资源中心”,该中心设“中药资源科学技术研究部”等三个部、“中药分子研究室”等九个研究室。中医药界的这一重大措施,将大力促进中医药事业的发展。中医药事业走向世界,当属势不可挡。
2012.12.1号于秋实居
参考文献:
1、张维波《经络是水通道》北京军事医学科学出版社2009 1版。
2、严健民 《论原始中医学》、从《庄子》看庄子时代的医学概貌北京科技,新疆科技卫版社2003 1版。
3、刘里远 《古典经络学与现代经络学》北京医科大学 联合出版社1997 1版。
4、严健民 《经脉学说起源·演绎三千五百年探讨》北京 中医古籍出版社2010 1版71页。
5、严健民 李时珍返观内视新解 中华医史杂志2011(6)
6、刘澄中 《临床经络现象学》M 大连 大连出版社1994 1版352-360。
7、李志刚 穴位经络探秘说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1(6)。
8、严健民 《灵枢》“经络”词义浅析 中医杂志1984(11)。
9、严健民 《中国医学起源新论·今本内经经络词义研究》北京科技出版社 1999 1版130-137页。
10、李鼎 《经络学》M 上海 上海科技出版社1984 1版。
11、管遵惠 《经络学说的理论及临床应用》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4 1版。
12、南京中医学院编著《中医学概论》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以1958 1版,1959修订再版。
13、全国九所综合性大学《心理学》教材,编写组编《心理学》广西人民出版社1982 1版248页。
14、严健民 人脑机能记忆·思维之谜,北京 科技潮2001(11)。
15、任继愈 《老子新译·绪论》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n, bsp; 1版。
16、蔺云桂 经络敏感人的感觉研究 全国针灸经验交流会议资料选编(一)福州 中华医学会福建分会1980 30页。
17、焦顺发 经络感传现象的初步研究 经络敏感人,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1979 155-192。